2011年12月23日星期五

希忘

以‘Time to Love'韩文歌为曲填下的词。

曾甜蜜过,怎么能说忘就忘
我说的,我还坚守着呢
是该向前往,可我还祈望
有一天,你在身旁

流星划空过
我眼角却闪烁
星空下你我携手许下的承诺
不是寂寞

你所遥指的幸福彼岸如今在哪里
我走在熙攘的夜市拥挤的海滩无从寻觅
如果只是幻影为何我依然相信愿意沉溺
回忆太承重可你的背影我却不忍抛弃
宝贝如今谁躺在你的怀抱里
如今说我爱你只能对着空气
可否让我狠心一次把你忘记
虽然相信你早已翻阅新日记
但我说过有你双手就无怨无悔一同浪迹

曾甜蜜过,怎么能说忘就忘
我说的,我还坚守着呢
是该向前往,可我还祈望
有一天,你在身旁

曾甜蜜过,怎么能说忘就忘
你给的,我还眷恋着呢
前路太迷惘,谁替我领航
你现在,为谁痴狂

2011年12月19日星期一

那谁

“预备!放箭!” 阔将军高亢而嘶哑的号令在被晚霞染红的城垒上迅速扩散。

休!休!休休休休休休休休!

如雨繁乱而密集的飞箭应声而发,把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染上一泓黑墨。

声势浩壮的张家军视万箭如无物,或是说,为军令是从。在张辉将军的指挥下不畏箭雨奋而冲前,第一位倒下由下一位接上,第二位中箭为下一位争取多一步的资本。以牺牲获取攻势,兵家常计。

眼见第一阵箭雨阻扰不了对方的攻势,护城军自不只有独门一技。阔将军右手抽剑高举,身后百位弓箭手为长弓搭上抹了燃油的钝箭,数名军人快速有序地为其箭点火。火光突起,烧红了阔将军坚挺而威武的后背,镀银的盔甲将红光映照在军人们惶恐失焦的眼眸里。

长剑挥下,烈焰纷飞!

数十支火焰箭笔直的射向城门前两百米已铺上燃油的黄土上,骤然筑起一道长达一公里的炎墙,把张家军阻于城前。另百余箭则往张家军的主力部队——张炜将领领衔的轻骑兵部队急速攻去。万兽天性畏火,纵横沙场的军马亦是,骑兵部队霎时乱了阵形。军马嘶声,骑兵呵责,慌乱间再添数条生命葬送在铁蹄下。

“妈妈,蛮族是什么意思?”

“蛮族呢,就是一群野蛮的人类的意思。他们都是没教养的,吃生肉喝红血的一群。所以小六你以后看到这类人一定要远离然后找叔叔伯伯保护你。”

“哦,可是可是,这少女不像是吃生肉和没教养的人啊,怎么你们要把他关起来?”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城门外会出现这个蛮族少女啊,所以先观察了才决定如何处置。”

“是哦……”

小六望向被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少女处,此刻她正酣睡在木制的大笼子里。个头约十四岁出头的她一身鲜红色蒙古传统束腰裙式起肩的长, 纯黑亮丽的头发从前方中间分开,扎上两个发根,发根上面带两个大圆珠,发稍下垂,并有玛瑙、珊瑚、碧玉等装饰,煞是青春亮丽。但此刻却只能寂静地躺在笼子里,小六的心里反而有些愧疚感。

若不是猜拳猜输给大剀,自己也不会被逼偷爬出城去拿回跌落在城外的风筝,也不会阴差阳错地发现这么一位清秀的少女了。但是对于一位活在玩乐世界的六岁小孩而言,这份愧疚感也没延续多久就消失了。小六再次回头看向那位少女:“其实整天睡觉也很幸福嘛。”带点羡慕的口气呼朋唤友去了。

(未完待续)

2011年11月18日星期五

二人行

如果,一男一女可以毫无隔阂地打闹,甚至很亲昵地偎依在一起,是否就一定能成为情侣?

如果,一个女孩把她的温柔倾泻在男友以外的男生身上,下一段故事是否会曲折复杂一些?


“暴力的,怎么有这么多男生你不打,偏偏只打我一个?”

“因为你欠打咯,哈哈!”

“你不就只是在为自己的暴力倾向找借口而已嘛,我真替你的的男友感到可悲。”

“这你倒放心,我啊,可从来没打过他哦,嘻嘻。”

“哦,那惨了,他可要吃醋了哦。打是疼骂是爱,原来你疼我多过疼他啊?”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啊,哈哈。”

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你呢?有没有那么一刻,你希望挽起你的手的是我不是他?


“喂,我问你啊,春夏秋冬,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我们可是在马来西亚耶大姐,除了夏,我哪懂其他的季节气氛如何啊?”

“就假设或想象你经历过这四季吧,偶像剧不是常做的吗?”

“本人贵人事忙,没空看那些骗无知少女的电影好不好?”

“好咯,哼!”

“唉,好啦,我说就是了,冬吧。”

“为什么是冬呢?”

“因为这里很热啊,所以冬天那凉爽寒冷的气候正合我意,哈哈!”

“哦,很幼稚的答案呢,哈哈。”

“哇唠,这也算幼稚?那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我啊,当然是秋了。”

“看你一副陶醉样,别告诉我因为偶像剧里的秋天很美丽。”

“才不呢,你不觉得秋天很浪漫吗?”

“我只知道我的生日在深秋,所以我很浪漫咯?”

“一点关联都没有好不好,笨。我只是想象着,当秋末落叶凋零的时候,围着围巾和心爱的人相互依偎着走在寒风轻拂的那一霎那很温馨很浪漫。哈哈”

“想象和现实可差得远了好不好。”

“你不懂的啦。想象,是最美的一种浪漫。”

如果,想象是最美的浪漫。那如今的我每天都想象着你和我一起度过在这里的快乐时光时,你的嘴角,会不会泛起一阵浅浅的笑?


“喂,你知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与我合唱的男生哦。”

“哇,真的?别骗我,之前来唱K 都没和男生一起唱?”

“有啊,可是他们都不会唱我选的经典英文歌曲啊。”

“谁叫你每天只听老歌,尤其是千禧年前的,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老阿姨呢。”

“你才是老阿伯!我只是少听新歌而已好不好。”

“又打人了!是少听还是没听?哈哈,不过啊,你唱得很棒呢。”

“哈哈,谢谢哦,你也唱得很好啊。喂,再唱一首饶舌歌好不好?我要听我要听!”

“喂,不要犯花痴了,叫你男友唱给你听去。”

“他不会唱歌的啦,我啊,还是喜欢听你唱。”

“好啊,不过来首合唱先吧。”

“要要!你有听过这首……”

如果每一首合唱都能令我俩深情对望四分钟。那,请容许我自私些,在那时光里独霸你最娇美的眼神。


“哎,你看你看,政府大学的回教教学教室这么先进舒适,乘你还没进香港大学前转校吧?反正你的平积分高于回教科的平均入学平均分。哈哈!”

“张锦澈!别把你的目标套在我身上好不好!明明就是你要选修的!”

“别假假了,你看你看,选修回教科的福利可多了去了,你确定不要考虑考虑,反正读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最多不就包了个头 而已,可是买房子时有折扣,有奖学金可以拿,而且还可以享受特权耶。你看这多棒,我要都没有呢。”

“我是不会和你争这科的。这么多好处,我当然是让给你的啊。哈哈!”

“唉,别说我不够朋友,我可是把我的学位让给你的,你可要珍惜啊知道没?”

“不不不,我这人资质愚钝,可进不了这么高难度的科系。对了,你进了可以取四个老婆耶,不是正和你意吗?这么多人侍奉你耶,哈哈”

“真失礼,本人可是专情如一得好不好,而且我还要吃猪肉。”

“你看,马来女生包起头巾多美丽,你的未来老婆哦哈哈!”

“噢?所以你以后要包头?”

“干嘛我要包?不要!”

也许你不明白,也许你懂装不懂。只是,有那么一刻,我是多么渴望牵起你的手,陪你一起往下一段路前进。


“喂,去到那里不要这么暴力了,会吓跑其他人的知道不?”

“我只对你暴力而已咯,我很淑女的好不好。”

“熟女的熟嘛,我知道你老了,不用提醒我的。”

“你头啦!今天我心情忒好,才不要和你吵。”

“好啦,反正你也吵不赢我,哈哈。”

“哼!喂,要等我回来一起唱歌哦。”

“老大小姐,我也不会留在这里啊。安啦,大学假期也有同步的时候吧。”

“好的,说好下次一回到槟城就要信息我哦。”

“我直接拨电给你好不?”

“哈哈,更好更好!”

“飞机呼叫了呢,快上去吧”

“嗯 ,好吧。”

“喂,不管多夜抵达也好,给我一通电话吧。”

“你有喜欢被吵醒的嗜好啊?哈哈!”

“哎,你现在才懂?”

“哈哈,你的心思我都懂了,就这小事怎么可能不懂?哈哈,知道了啦。”

“好啦,那下次假期再见了。”

“嗯,照顾好自己,再见了,不要太想我哦。”

“哈哈,知道了,再见啦。”

“再见……”

那晚我彻夜未眠,那夜星光很璀璨。于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再是五分钟的车程。两千公里的间隔太遥远,我要怎么守,你要怎么驻?



当时间转了弯,当地点成了遥不可及的彼岸,能在另一个人心中烙下印记的,总是最美好的那一段。

谢谢你,那四天太清晰的记忆,那四天太甜密的对话。总令我恍惚 ,忘了是情侣还是朋友、忘了是现实还是故事。

你说,下一章的情节,还能再甜密些吗?

2011年11月4日星期五

倒影

你在往后看,每隔一分钟一次。而当你不往后看时,你喃喃自语——现在是把你排斥在外了是吗那好反正你也不屑与他们这群低贱下等只懂吃喝玩乐逗女生谈恋爱兼不思进取邋遢浑噩地过着糜烂颓废生活的痞子们有所瓜葛有所接触。

一阵大笑突然爆开,而你在最角落的位子如遭电击般敏捷而慌忙地回头。

一眼放去是诺大而整洁的工作坊,正中央是上届robocon国际赛的场。占地约三百平方尺的场如被密度保护的古物展示品,被一条拉得挺直而带些锈迹的铁链环绕,内加一道高达膝盖的有机玻璃。而唯二两道入口则被铁链绕上,牢不可入。

可你的焦点不是场,最起码在这时候不是,而是落在战场左侧的那一群花样男生。穿得花红绿艳的男生们聚在一张缺了一角的长方桌子旁,纵目而去如被浓缩结聚的歌舞台小生们,一席人就这么怡然自得的谈笑风生,小声说大声笑,刚才他们是不有提到矮子和娘娘腔

也许你太专注了听不清楚,没关系,他们还会再说的。就如你风雨不改仍会来此工作坊完成你的自动三轮驱动车一般,他们的嘴也日以夜续地不断制造声音污染。他们是没有资格与在这工作坊里其他埋首苦干的同学——包括你,竞争的。再过八个昼夜他们将远离你的视线。你如是说。

于是你回头,继续你的烧焊工作。导师踏着沉稳的脚步来到你的身旁,你犹如溺水的旱鸭子抓着浮木般,电路啊造型啊等等的问了大半。导师沉着一张脸有条不紊的一一解答,然后离去。你无法在他身上觅得你所设想中的自信——他那阳光温煦的笑容。是你的问题太笨拙无聊了吗?你在心里为他从未为你展示哪怕一次的笑靥找了好几个借口。

而嘹亮喧闹的喝彩声忽地响起,但你已不敏感如往,慢了半拍才回过头。

有根刺猛地梗在心间——在你看到导师那道温和璀璨的笑容时。如小时候在妈妈身旁磨蹭叫嚷着要买蝙蝠侠却不被应允反招一阵打,而距离你不到五步远的小男孩已经一手抓着蝙蝠侠一手握着双面小丑来回敲击,然后似乎宣告胜利似的望向你那含着泪吸着鼻涕的可怜样,讪笑。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是的,不是滋味。不是妒忌不是羡慕不是生气也不是懊悔,仿佛都不是却又像是都是,你称这种感觉不是滋味。正如目前你看见他们手中晃动把玩着的那被装饰成庞克造型的骷髅赛车般亮眼的自动车时的不是滋味

没有道理,着实没有道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最少花了五小时在工作坊晚上八点至凌晨一点,偶尔做得起劲时更是通宵直达破晓。而他们总姗姗来迟,然后一群人闹闹哄哄地坐在那张缺了一角的长方桌子,而坐稳不久后就嚷着吃宵夜,然后一伙就卷席走。当时你还特地为他们计时,十二点二十五分零六秒。这是他们在工作坊待得最晚的纪录,你很自信而肯定。

可他们还是很不可置信地比你还早完成了自动车,甚至连美化工作也完成了。你愕然,更多是不服与挫败感。你猛地立起,走在赛场的外侧,朝向着那张被拥挤得五彩缤纷的长方桌子而去。其间你突然灵光泛现,却又骤然消失。某架赛车造型以风驰之速往脑海掠过,离尘滚滚。

哟哟哟,看是哪个美女走过来了。 一头褐发被发胶定成刺猬造型的男生尖声道。

大美人怎么会走过来了?他做不成自动车而想来偷师是不?拜托啦我们可不会教你的啦,去去去! 左耳上吊着一个骷髅耳垂的黑发男生扫了扫刘海,耍帅地说。

天啊,看她的步伐如此销魂性感,我就要忍不住了哦。 鲜红如血上衣的男生猥琐的笑着,右手握了空拳,演示着不雅举动。

哄然一阵讪笑,就连周遭正忙着的学长们也加入嘲笑的行列。你的脸刷地一阵红,也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因为你瞄到了导师嘴角那弯被刻意压抑的下弦月。


时间被刻意静止,你的记忆仍滞留在导师的嘴角上,而刺耳的嘲笑声已被距离隔开。

你在镜前锲而不舍地往脸上泼水,试图冲洗那已转红的眼白。

泪与水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相互交融,你有些懊悔为何要自取其辱。

水中倒影的你很落魄,你有些不能接受。幸好这里是厕所。

厕所?你有些恍惚,然后想起那一天你在同一个位置看向镜子,而镜子里映出了在厕所门前的导师与那群男生。男生从导师手中收下一袋文件,而那文件的封面,是没有贴上骷髅图案前的赛车造型。

走廊外有群男生唱着不成曲的调,可你知道那是萧贺硕在十年前曾红极一时的歌——不公平。

“付出的一切值不值得,永远不会有答案。”


怎么如此应景?

你哑笑,木然步出男厕。

水声哗哗哗,为你的离去伴奏。